2014年12月28日 星期日

Live:聯繫和共鳴


我並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音樂陪伴的人,因為明白某些時候,自己其實更嚮往安靜和沉澱。可是,關於音樂這件事,親臨現場體會到的能量又大不相同,總是發現那些創作者(或應該稱他們為藝術家)非常有生命力的活在舞台上。

看時而閃爍的微光,映照著遠遠小小的人影,拎著一把吉他,反覆彈唱刷扣。我就會告訴自己,今後也要更努力一些,因為,我也是個滿懷夢想的人阿。

昨天大衛說,希亞是一首關於失去的歌。演奏結束後,讓人差點落下淚來,不過卻也暗自慶幸著,還好這些故事隨著歌聲一併被寫下了,肯定會被聽見的吧,只要繼續唱著。喜歡的影評人曾說:「重要的是這些痕跡都不是單數,總有自己會記得,也總有人會幫你記得。」大概就是這樣的信念吧。


上次到駁二聽演出,是大三的時候,還是短髮的時候,影joy尚未開播的時候,對未來有許多無限想像的時候。轉眼步入社會一陣子了,但若要明確的指出一些成長的轉變,我想應該會是沒有丟掉自己這件事吧,此刻還能如此驕傲的回答著。

2014年11月20日 星期四

共同的體制對抗共同的體制:《太陽・不遠》

影片在立法院首播結束的時候,網路出現了不少負面聲浪,大多是指紀錄不夠全面深入,例如沒有談到太多賤民解放區和公投盟,這在上週我參與的一小時特映版現場也有觀眾舉手發問,今天進到戲院觀賞完整的兩小時版本,同樣有人提出這個疑問。

我猜想是否因為是個集體創作的計畫,太多部了,導致每部只能講一點點。但我沒有要評論片子,因為創作本來就是一種個人表達。吸引我觀賞這部片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聽見更多的對話/公共論述,我想知道318後這個社會究竟有什麼樣的改變?

比如說,

今天的觀眾年齡層意外地有高達六七成是中老年人(其實很想帶家人來看)。

後座的阿嬤在警察驅離的時候會說「夭壽」,在年輕人發表意見的時候會說「他說的也是有道理」。

映後座談的時候,有位女生講述當時的經歷,數度哽咽,聽完後全場給予掌聲,我想是在謝謝她當時的勇敢吧。

有位男生提出用詞的修正,例如應該稱呼中國,不是內地;稱呼兩國,不是兩岸。

一名南藝的學生指出:「我們總是在用共同的體制對抗共同的體制」。

從1988年的農民運動,詹益樺就曾拆下立法院的招牌,現在26年過了,我們仍做著一樣的抗爭行動,到底是不是這個政府的組成方式有問題?他的說法讓我想到之前臉書有位網友評論香港佔中運動的文章,若終究還是資本家在掌權,而我們以民主的方式讓資本家合理上任,整個社會結構是不會改善的。

離開戲院的時候,島國前進的阿姨遞給我一張修正公投法的連署書。總之,不論議場內外,紀錄與運動都是永無止盡的吧。也提醒自己別忘了昨天收到選舉公報的興奮,仔細審視每個政見,監督實際作為,就算往後不再是首投族,我仍然是這個社會上的公民。

2014年11月10日 星期一

晃動的碎片:《特許時間的終了》

今天在南影看了《特許時間的終了》,很碎,影像虛實交錯,和既定印象的紀錄片類型有很大的出入,不過這正是吸引我觀看的原因之一。起初知道這部片是因為喜歡的影評人在部落格上推薦,爾後了解故事題材,發現片中的敘事符號和自身的生命經驗相互堆疊,如:音樂、夢想、死亡,然後聯想到了去年暑假看的日本電影《手拉你SOLANIN》,不過最終讓我想走進戲院一窺究竟的原因到底還是,導演太田信吾懷疑是不是自己用鏡頭將主角增田狀太逼上絕境,但顯然不是的,主角在遺書上寫著:「如果你們想了解我,請去找太田信吾,那傢伙拍了我一百多個小時,並且告訴他,我雖然沒有機會看,但請他務必把影片完成。」主角的父母也說:「如果狀太知道你這麼想,一定會笑你的。」

拍攝紀錄片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攝影機與被攝者間的關係、害怕距離的拿捏。之前也曾問過黃嘉俊導演類似的問題,但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吧,且消極的認為這就算是一直拍、一直拍也難以探究的奧秘。

導演一開始拍這部片,純粹只是想紀錄有才華的朋友們玩音樂的生活,意外地,主角從影片裡永遠缺席了,隨後加入一些劇情式片段,像是打電話給生命線、扮演起自殺學講師,甚至更多的鋪程安排是在討探自殺能不能防治這件事。

我好像突然能理解了,在今天看完這部片以後,能理解友人當初的告別。不曾有過那樣痛苦疲倦的情緒,現在理解的是,這樣的方式根本不需經由他人評斷對錯,而是一種人生選擇。(打出這樣冷靜的話是不是過於冷漠了)

看片的時候很緊繃,或多或少是我也想從裡面得到一點人生的解答吧,那些晃動的碎片拼湊起來的人生最為真實,且富有情感,能讓我感受到他全心投入活著的態度,並不只是日復一日而已。

最後片尾跑roll card的時候,影廳裡響起了增田狀太的這首歌,大家一起坐在位子上聽完的感覺很好。

2014年10月31日 星期五

空白的月分:But all endings are also beginnings.

剛搬回家那陣子很喜歡睡覺配電視,然後設定休眠時間,但不會像長輩一樣,看到睡著,反而有時候切換成電影頻道,倒是精神奕奕了起來,一不小心就著迷至清晨四點,都能聽見爸爸已經起床梳理好、準備出門上班的聲響。

後來覺得這樣不行,於是現在晚上睡覺時都會固定看一章節的書,比較好入眠,雖然思緒還是會習慣天馬行空地奔走,不過好處是總有很多靈感泉湧而出。

睡不著的夜晚,我用手機在自己的對話框內敲打了幾句想法,螢幕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訊息,心裡覺得好奇妙,關於自言自語這個行為。

十月要結束了,大概是這整年裡最空白的月分吧,雖然還是每天要自己看點東西。
一部日劇(年輕人們2014)。兩本書(耳朵借我、最後一本書)。
六部電影(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橫山家之味、空氣人形、革命前夕摩托車日記、真愛挑日子、閨蜜)。

其中最印象深刻的導演大概就屬是枝裕和了,暑假逛書店時剛好看到他寫的書《宛如走路的速度》,之後便開始「迷上」他的電影,很巧地,剛好依發行年份最新的作品一路追溯到過去,發現我尤其偏好他早期的敘事,一部十年前的作品《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在我今天這個年代看起來仍舊如此有震撼力,這應該就是影像本身迷人及神奇的魅力吧。同時好奇導演到底是對社會抱持著什麼樣的洞察力,才得以拍攝出這番深邃又溫柔的作品,而且看完會有一種「將來也好想拍出這樣的電影啊」的想法從心底竄出。那是一部反映社會現實的作品啊。創作有無限的可能性,代表每個作者闡述自我的方式,但我最欣賞這種不背離社會的文化精神。

縱使現在的生活還有許多不確定性,不明白下一步會怎麼走,但無論如何都希望自己往那條道路慢慢靠近。
就算還沒有實現夢想,也要先在夢想的附近徘徊。做想做的事,而不是能做的事,是吧。

2014年9月23日 星期二

晚餐後的對話:人們總是一邊互相依偎一邊防備

今天很傷心,因為我害你傷心了。

我一直在想,最近當你哭泣的時候,我都會這麼想。
是不是因為沒有新的東西/回憶進入你的腦袋,所以你永遠只會提起以前的事,
沉浸在過去有多悲傷,甚至連眼前的幸福,你也變得只會過度保護,
最後,只能不斷地失去。

(這結果誰該負責?我嗎?我需要替你的人生負責嗎?)
(要吧,因為我是你的女兒)
(縱使血緣不該是情感的羈絆)
(當然不是因為血緣才要負責)
(那是因為?)
(愛)
(是愛)
(我應該寬容一點,因為我是在你的愛呵護下長大的)
(另一面是傷害)
(但愛能包容傷害吧)
(愛的力量有多大呢)

2014年8月19日 星期二

老夏天的星空

















很喜歡這段日子,甚至比上學的時候還要喜歡。

暑假原本應該去望安島照顧海龜兩個月的
聽起來很迷人吧,和pi一樣在島上生活,這是我的第一個計畫

雖然沒有去成,可是多認識了一個朋友,我和他分享蚵寮的故事
後來的回信上得知沒有被錄取,不過最後卻多了幾行蚵寮的心得,還說有空一定會去看看
聽他這樣說突然覺得好像比錄取了還要開心

後來去應徵了一家實驗性出版社,也是大開眼界的一段過程
面試完的當下就有自己不會錄取的預感,有些難過
那天晚上,在河堤跑了很久很久,從景美跑到古亭,從古亭走回景美
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身體和心靈卻意外的自由

接著,無數與現實拉扯的夜晚,讓人睡不著覺
我終於懂了朋友口中那種焦慮求救的感覺
但真的只有自己能解救自己
我經常問 最想要的是什麼
但最可怕的是 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別管猶豫了,把婆婆媽媽的個性拋諸腦後
將勇氣提出立即著手不正是我這年紀該有的模樣嗎
於是
我衝動報名墾丁打工換宿,是一家手染工作室
我衝動報名手作書的課程,在師大一家咖啡廳
我衝動報名紀錄片創作營,在從沒去過的林口

好在這些「衝動」的時刻與決定
才有接下來這些精彩得讓人眷戀的故事,捨不得離開這個夏天
認識了一群新的人、新的文化,有了新的連結
我想這就是紀錄片一個很迷人的地方吧

多麼希望未來也能朝著這方向繼續努力,我如此真誠的在信上寫著
你能聽得到嗎

2014年7月22日 星期二

日常生活中所不擅長的事:生老病死,誰也幫不上忙

爸爸陪媽媽去醫院,原本是我,還好爸爸下班了
不然,其實不擅長面對這種事
媽媽害怕緊張,我是知道的,但除了加油我什麼安慰的話也吐不出來

家裡,又剩下我和哥哥兩個人,還好哥哥放假,雖然今晚得收假了
「要不要吃些什麼?」「和你一樣就好。」

雖然明白今天是個小手術
但很像回到高中媽媽住院開刀的那段期間
下課從學校坐往成大醫院
逕自在醫院餐廳吃的晚餐
想努力表現出自己是個不會讓人擔心的孩子

如果有一個沒有病痛的世界就好了
恩,不可能
The world is not a wish-granting factory.
而且醫療支出還是現實生活中另一項接踵而來的殘酷事實。

(當然還是可以做一些擅長的事,例如煮飯、洗碗、和照顧好自己)

2014年6月22日 星期日

Everything is on its way to somewhere.




















前陣子向朋友脫口而出說後悔去出版社實習,因為犧牲掉一件喜歡的事、難得的機會。而且那時候過於忙碌了,畢展和出差把時間卡死,記得下台中的那兩天有多不順遂,大雨,記憶卡毀損,還有一個人在公車站害怕得落下淚來。我很膽小吧。有那麼一兩分鐘的時間,覺得自己可能就會埋沒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

雖然隔天依舊大雨,但或許是習慣了,等不到車我就逕自走著,踩著水窪,闖過了幾個紅綠燈,不知不覺也抵達目的地,餐廳的人招待我一桌好菜,誰說客家人很小氣,至少是這趟旅途中我遇見最熱情的人了,連帶後來的計程車司機、客家文化園區。一搭一唱地和館方人員聊著,途中連路人也跑來參一咖,一起聽故事,那時候覺得理想中的採訪應該就是這樣子阿,大家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回台北敲鍵盤寫稿時,竟然不自覺懷念起那兩天被大埔口音圍繞的世界,就像到了國外,聽不懂語言的意思,卻可以感受他們的真心。這些人認真生活的模樣,在我的文字底下一筆一筆被刻劃出來。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多麼幸運可以擔任這個角色。


好像也曾和誰說過後悔參加畢展,在某次開完會之後。但在華山展出時,有位觀眾問我後不後悔做畢製?當然不阿。後來我如此堅定的回答對方。

前天在打履歷,附上作品介紹後,寫了一段話:小漁村因為有這些人情味和溫暖,那片海顯得更加波光粼粼而耀眼,讓人一直忘不掉。

覺得蚵寮人就像海洋,我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比我給他們的還要多。

世界上最寬闊的東西是海洋
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
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

應該是最貼切大四這段生活的註解吧。


由於進入下個階段、新的身分之前,得先向上個自己說再見,更準確的來說是告解,才能毫無包袱地繼續奔馳。

於是,往後的人生,我再也不相信「後悔」這兩個字。應該說,我非常確信每一段時間所做的事情,都會對往後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也沒有後悔這回事了。

2014年5月24日 星期六

放晴的十分鐘

好久沒有喘口氣。

整個五月,環境身心都黏答答濕漉漉的
梅雨季的到來讓人聯想到一些傷心往事
聽著大雨的節奏心裡都會感到不安
並非做了什麼虧心事,而是擔憂吧
如果你曾被雨傷透

放晴的十分鐘,我們到河堤散步
路上遇到大蝸牛也跑出來透氣
聊到小時候都喜歡雨天,鄉下的雨天
我一直在想雨水對南部的可貴與八八風災的諷刺
種田人的辛苦
以及推測爸爸喜歡雨天的原因

倒數了,所以雨點又落下來
滴滴答答的打在馬路上
打籃球的人跑到樹下
單車快速通過
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我們都跌坐在地上
沒事,一點擦傷
今天比較倒楣而已

最近許多事得一氣呵成,不然就失去了繼續的力量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恩,好想回台南。」

買了一把綠色的傘,希望可以好好的陪伴最後在台北的日子。
以後就是想念雨天了。

2014年4月4日 星期五

體制:高聳而堅實的牆,而我們是撞到牆就破裂的雞蛋。


「若有高聳而堅實的牆與撞到牆就破裂的雞蛋,我選擇站在雞蛋這邊。」-村上春樹

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雞蛋。而且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無可替代的靈魂被包覆在一個脆弱的軀殼裡―這就是我們人類。我是如此,我想大家也都一樣吧!我們每個人都在面對(雖然有些許差異)高聳而又堅實的牆壁。

這座牆壁有個名字,叫做「體制(the system)」。體制本來是為了要守護我們而存在的,但有時好像是個有思想的個體,來殘害我們的生命,或者是命令某些人以既冷酷又有效率有組織的方式進行殺戮。

我寫小說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個人的靈魂尊嚴引導出來依偎光芒。故事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的靈魂陷入體制的陷阱、而貶低我們的人格。持續發出警報,將光芒照射到體制。


從小,我就依循正規的教育體制成長,準時交作業、積極參加比賽 、自願當幹部、得過幾次模範生,父母眼裡、老師眼裡、同學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學生與乖寶寶,標準實踐了學生應當的本分。但骨子裡也並不是那麼認同所做的一切,並開始設想循規蹈矩之外的可能性。

體制本是人類訂定出來的一套生存模式,我為什麼要如此遵守遊戲規則?
那些在規範之下養成的思考邏輯,沒有道理不能打破、不能衝撞。

上星期學校舉辦服貿公民論壇,待到最後居然提問了,好奇自己哪來的勇氣。雖然我本來就是帶著疑問去的。

朋友問我去立院的心得,洋洋灑灑不小心打下一千字零碎的、感性的隻字片語。若說事件給我最大的覺醒,大概就是,政治是我們的生活,無法視而不見。假裝沒看見,是要假裝自己不是被壓迫者嗎,習慣待在框架裡,久了就會忘記還可以掙脫的這個選擇。甚至從奴性生活中釋懷,尋出美來,讚嘆、沉溺於所謂的小確幸。

剛開始的我很拼命在尋找答案,想要理解各領域的「專業」,強迫自己閱讀、找出錯誤,而後來發現這樣太局限了,通篇來看,還能頓悟之前在反核大遊行的疑惑。就像鄭有傑導演說的:「我們不是什麼都要換成錢。」

當然,我們無法完全拒絕體制,但思維若經過時間,仍千篇一律、亙古不變,長期下來腦袋不僅會生鏽,連帶整個社會都會生病的。

「可悲的是,當野人把牢籠打開時,老虎不一定會敢踏出籠外。
    可憐的是,多數的籠中人還不承認野人的存在。」-蔣友柏《虎眼的悲哀》

2014年3月23日 星期日

立院現場:台灣民主不能熄燈

我去了兩次,一次是攻占立法院的隔天,我下班後決定到現場,理由只有出自關心、擔心台灣,我一個人去,走到立法院外坐了下來,外面的舞台正在進行各個教授的演講,有的口號很激動,大家跟著喊,我拿起包包裡的筆記本,隨手把他們說的話記錄下來,不論苟同或不苟同的,順便寫下一些心裡的疑問。教授們打算隔天開始實施街頭公民教室,我滿喜歡的,因為我覺得這是個對話的空間,而且我也是從教授演講,才比較清楚原來程序正義出了問題。後來歌手開始唱歌我便離開,到靠近立法院那裡去,鐵網另一端是眾多的警察,他們看起來很疲憊,民眾在鐵網這端坐了下來,擋住出入口,以防警察繼續往前。旁邊的人說不能隨便碰那鐵網、封鎖線,因為警察一直在蒐證,的確有警察一直拿著DV。八點後我便離開。離開前看到有一區帳棚裡都是小孩,是大人帶著小孩一起來現場,一群小孩們坐在地上玩,看那笑容純真又可愛,他們爸媽正在保護自己孩子的未來。然後有蠟燭排成一個台灣,中間寫著守護民主,蠟燭不小心熄了,經過的路人就會拿起打火機把它點燃,伯伯彎腰感覺很吃力的樣子,但還是笑笑說:「台灣民主不能熄燈」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很沉重阿,從現場回來的心情,於是在網路上又開始看起關於有關於這次事件的文章,想要盡自己所能了解更多一點。每天每天都在看。從法律、經濟、政治來分析,發現各行各業的專業真不是一兩天就能了解的。也體會獨立思考真的很重要,文章真的不盡然全是事實,不過是提供你一個思考的觀點而已。當然文章可能不會騙你,寫的也是正確阿,但作者會刻意隱瞞你。

第二次去是星期五晚上吧,那天很像嘉年華會,小吃攤販、看熱鬧的人群,甚至像跨年一樣,封街,大家坐在安全島上?大家排隊進入立法院?是在參觀博物館嗎,極傻眼,所以我去一個小時就走了,現場有秩序的詭異,還聽到有人說,來這裡可以吃免費宵夜,心態超怪。

不過關於我本來一直質疑的程序正義這點,理解到最後的結論是,除非有要動到現行法律,否則他這樣通過其實是可以的,至於有沒有要更改現行法律,則要看服貿的條文規範對照,所以其實也不是真的只是為了挺「民主」就該站出來,實際上還是得去讀服貿的條文。

而且讀很多文章,發現黑青的訴求其實就是想要反服貿,林飛帆自己也這樣說,反而是我們這些在議場外的人把訴求弄成了反黑箱,然後有越來越多人透過媒體說我們的訴求是反黑箱,我就是這樣才去的。那其實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去了,因為對於服貿我根本還沒有個立場。

「然後呢」這是我從立法院回來一直問自己的話。覺得迷網。

2014年2月9日 星期日

台灣的時差:同個時區,不同步調




















前往雲林的自強號上,我拋出一個問句
「你覺得台灣有時差嗎?」
心裡暗指台北和台南兩地。雖然地理位置隸屬同個時區,不過生活態度真的大不相同。

每次回到台南,都會覺得時間軸被放大一般,
雖然天天都是24小時,但過得很慢、很長,做一件小事就心滿意足。

在台北時,就是不停的代辦事項與各種行事曆。
然後總是一不小心就兩三點了,而且尚未洗澡。

哪種生活是你所嚮往,又或者只是習慣忙碌感而已?

這幾天開工,埋首畢製。
雖然挑選的主題是自己感興趣的,但拍攝幾天後心裡的感慨又油然而生。

做一件事,真的可以不需要理由 / 不需要賦予意義 / 不需要解釋

而我 這次其實不太喜歡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一個發問者

「為什麼會想要辦這個活動?」
「爽阿。」

老實說,心裡頭覺得這樣的答案並沒什麼不好。

2014年1月1日 星期三

the story:夏天的溫度





















2014年的第一天,收到去年環島時寫給自己的明信片,重新溫習了一些美好時光。

那是一趟九天的旅程。
對整個台灣來說,這樣的時間顯得走馬看花了一點,但每認識這片土地,對它的喜歡就又更深層些。
不知道在哪裡看過「美的事物具有強大的說服力」,所以真想讓這一切分享給更多人。
我們扛著行囊走了很多很多的路,不斷開起夢的模式與流浪漢模式,累了就躺在長椅或海邊曬太陽。有很長的時間是在等待與問路,找公車、追火車、搭便車,好心的夫婦、健談的運將大哥,當然,也有遇上許多正在旅行的人,一塊在火車上攤開地圖、分享私房景點,但下一秒到站就得揮手說再見,往不同的方向出發。

旅途結束前一晚,我們在西螺,各自寫下這個夏天的溫度,
老闆輕輕的用鉛筆註記12月31日寄出。

新年快樂,今年還有很多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