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南影看了《特許時間的終了》,很碎,影像虛實交錯,和既定印象的紀錄片類型有很大的出入,不過這正是吸引我觀看的原因之一。起初知道這部片是因為喜歡的影評人在部落格上推薦,爾後了解故事題材,發現片中的敘事符號和自身的生命經驗相互堆疊,如:音樂、夢想、死亡,然後聯想到了去年暑假看的日本電影《手拉你SOLANIN》,不過最終讓我想走進戲院一窺究竟的原因到底還是,導演太田信吾懷疑是不是自己用鏡頭將主角增田狀太逼上絕境,但顯然不是的,主角在遺書上寫著:「如果你們想了解我,請去找太田信吾,那傢伙拍了我一百多個小時,並且告訴他,我雖然沒有機會看,但請他務必把影片完成。」主角的父母也說:「如果狀太知道你這麼想,一定會笑你的。」
拍攝紀錄片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攝影機與被攝者間的關係、害怕距離的拿捏。之前也曾問過黃嘉俊導演類似的問題,但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吧,且消極的認為這就算是一直拍、一直拍也難以探究的奧秘。
導演一開始拍這部片,純粹只是想紀錄有才華的朋友們玩音樂的生活,意外地,主角從影片裡永遠缺席了,隨後加入一些劇情式片段,像是打電話給生命線、扮演起自殺學講師,甚至更多的鋪程安排是在討探自殺能不能防治這件事。
我好像突然能理解了,在今天看完這部片以後,能理解友人當初的告別。不曾有過那樣痛苦疲倦的情緒,現在理解的是,這樣的方式根本不需經由他人評斷對錯,而是一種人生選擇。(打出這樣冷靜的話是不是過於冷漠了)
看片的時候很緊繃,或多或少是我也想從裡面得到一點人生的解答吧,那些晃動的碎片拼湊起來的人生最為真實,且富有情感,能讓我感受到他全心投入活著的態度,並不只是日復一日而已。
最後片尾跑roll card的時候,影廳裡響起了增田狀太的這首歌,大家一起坐在位子上聽完的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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