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6日 星期一

聲光轉逝ㄉ雜感

雖然最近幾週過得有些倉促,但有些事想緩下來好好紀錄:

1.芭芭拉工作坊

原本二年級到畢業製作想拍攝司法議題,但還找不到切入的角度,於是說服自己延續和深入一年級議題,也想挑戰看看能不能用別於以往的方式來敘事,司法線放心中,可能是時候未到,等累積足夠的田野經驗後,對這個主題也會有更多想法(意思是就算畢業了也還會繼續拍片吧)。

蠻喜歡最後一節的夜市觀察課程,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吃東西(誤),芭芭拉老師注意到夜市攤位的位置,背後是否有不同的利益分配,我則是看見賣麻辣鴨血的老闆身上穿著軟骨飯的制服,好奇地問起老闆是不是還有在便當店工作,以及在六甲擺攤多久了,這些別於大眾上下班時間的勞動者,然而在白天之餘,他們依然兼著另一份差事。

2.吉貝耍夜祭

人潮比我想像中還多,現場也很熱鬧,像我們一樣,老師帶學生來的也不少,公部門戴著花圈在媒體亮相完就離開了,老師說以往在儀式進行時是沒有解說的,不曉得現在這樣的模式對原民文化是促進理解還是某種程度的變質呢。

3.台北行:

上社會學的時候,老師提到了1988年的還我土地運動,於是在《錯戀》修復放映的隔天,我搭車到228公園想看看課堂說的,原住民如何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他們的訴求,然後一出臺大醫院捷運口就看到巴奈,想起大家一起在蚵仔寮的海邊哼著的旋律。土地不是商品,是文化是生命,沒有人是局外人不是口號,是多數台灣人不願承認的事實。

秋天是影展的季節,難得上台北一定要衝一發,酷兒影展實在太適合在西門放映,《你找什麼》是透過許多訪談交織出的男同志生命故事,但關於愛是什麼,我會認為比較是一個體會而無法言說的過程。

4.中西區影像培力

因為我自己也是在社區大學學習紀錄片(林口社大的紀錄片夏令營、台南社大的一起jam個紀錄片),所以能再回到社區其實是開心的,培力的成果,幾乎就是只有作者本身才能拍攝出來的作品,那個影像是富有生命張力的,尤其今天在聽學員們講述動機時,內心時常被感動到,宇男提到自己的父親意外離世,讓他更珍惜與繡莊老闆因為紀錄片建立起的緣分;阿諾說因為記得老師課堂上的一句話「所有會消逝的東西都值得被紀錄。」於是著手拍攝家人的登山行,而更多的收穫是影像無法表現的情感;安娜說「路還很長,但我們都陪著。」要把人生第一部片送給婆婆。

YY的點評也很精彩,從繡莊師徒制來看台灣現今的主流的教育體制,為什麼師徒制消失了,現今的教育模式有比較好嗎,以及老闆自己的民間新南向;從太平洋理容院談起女權和長照,女性自主經濟獨立的開端;從西佛國談起修復概念;從家庭電影的小歷史來看社會變遷的大歷史。

從六月份和學員相處的過程中,自己也成長許多,時常害怕在給學員建議的時候,僵化(SOP化)了紀錄片的範疇,但今天反而從他們的作品中看見更多可能性,結論是,不是要成為一個多會拍片的人,而是當你有強烈想要說故事的慾望,那你的影像就會跟著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