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4日 星期五

體制:高聳而堅實的牆,而我們是撞到牆就破裂的雞蛋。


「若有高聳而堅實的牆與撞到牆就破裂的雞蛋,我選擇站在雞蛋這邊。」-村上春樹

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雞蛋。而且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無可替代的靈魂被包覆在一個脆弱的軀殼裡―這就是我們人類。我是如此,我想大家也都一樣吧!我們每個人都在面對(雖然有些許差異)高聳而又堅實的牆壁。

這座牆壁有個名字,叫做「體制(the system)」。體制本來是為了要守護我們而存在的,但有時好像是個有思想的個體,來殘害我們的生命,或者是命令某些人以既冷酷又有效率有組織的方式進行殺戮。

我寫小說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個人的靈魂尊嚴引導出來依偎光芒。故事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的靈魂陷入體制的陷阱、而貶低我們的人格。持續發出警報,將光芒照射到體制。


從小,我就依循正規的教育體制成長,準時交作業、積極參加比賽 、自願當幹部、得過幾次模範生,父母眼裡、老師眼裡、同學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學生與乖寶寶,標準實踐了學生應當的本分。但骨子裡也並不是那麼認同所做的一切,並開始設想循規蹈矩之外的可能性。

體制本是人類訂定出來的一套生存模式,我為什麼要如此遵守遊戲規則?
那些在規範之下養成的思考邏輯,沒有道理不能打破、不能衝撞。

上星期學校舉辦服貿公民論壇,待到最後居然提問了,好奇自己哪來的勇氣。雖然我本來就是帶著疑問去的。

朋友問我去立院的心得,洋洋灑灑不小心打下一千字零碎的、感性的隻字片語。若說事件給我最大的覺醒,大概就是,政治是我們的生活,無法視而不見。假裝沒看見,是要假裝自己不是被壓迫者嗎,習慣待在框架裡,久了就會忘記還可以掙脫的這個選擇。甚至從奴性生活中釋懷,尋出美來,讚嘆、沉溺於所謂的小確幸。

剛開始的我很拼命在尋找答案,想要理解各領域的「專業」,強迫自己閱讀、找出錯誤,而後來發現這樣太局限了,通篇來看,還能頓悟之前在反核大遊行的疑惑。就像鄭有傑導演說的:「我們不是什麼都要換成錢。」

當然,我們無法完全拒絕體制,但思維若經過時間,仍千篇一律、亙古不變,長期下來腦袋不僅會生鏽,連帶整個社會都會生病的。

「可悲的是,當野人把牢籠打開時,老虎不一定會敢踏出籠外。
    可憐的是,多數的籠中人還不承認野人的存在。」-蔣友柏《虎眼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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