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9日 星期一

一如往常的早晨與突如其來的噩耗















周末的時候,阿嬤血壓低到60,一直睡覺,媽媽著急得叫爸爸打給二伯,要兄弟倆商量一下是不是該把阿嬤送到醫院去,原本還用手機看著日劇的我,有點被性急的媽媽嚇到了,但也不知道如何反應,跟著爸爸一起去阿嬤家,一路上,顯得有些沉默與不安,到的時候,看到她一如往常的坐在那張藤椅上,且血壓稍微恢復到90,才有些放下心來。

阿嬤帶我去公園拍攝的那天晚上,她從椅子滑落摔倒,醫生開的消炎止痛藥讓她毫無胃口,原本血壓就低的她,顯得更加危險了,聽她說,曾經在去菜市場和鄰居朋友聊天的時候,聊一聊就昏睡了,嚇得大家趕緊呼朋引伴來幫忙。我上網查了一些跟低血壓有關的症狀,才知道原來平常阿嬤不時就會閉上眼睛、睡著,都是因為血壓太低的關係,但升壓劑其實也沒有效用,只能靠飲食慢慢改善,於是最近最常見的問候都是:「你賣甲啥?」從牛肉湯、粿仔條、碗粿到粉圓,雖然好吃,但就沒胃口,她說血壓低得讓她睜不開雙眼。

在阿嬤去睡午覺的時候,一邊看了是枝裕和的我在拍電影時思考的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比較喜歡宛如走路的速度。過一會,堂哥、堂嫂、阿伯、伯母,還有隔壁的尾嬸婆、阿叔都來探望阿嬤,我則拿著攝影機到四叔公的家,跟他問一些舊相簿與文獻的故事,很開心他可以知道我是誰,約好下次要洗舊照片給他看。

最近還想紀錄的一個感覺是身體/家人,當身體無法自理的時候(無論小時候或是年邁的時候),家人成為你輔助的依靠,彼此的親密關係是會轉變的,不過現在我還無法說得很清楚。

今天跟ㄩㄑ聊聊近況、交換了一些經驗,很像一下在宿舍迷惘的那個晚上,佩服他可以將進研究所的初衷記得如此清晰,也一步步地前進。我其實好像也在聊天的過程中,整理出一些想法,希望在田野的現場不是只有自己單方面的獲得,以前想跟被攝者當朋友,但ㄩㄑ說朋友也不是這麼好當的(真有道理XD)。還有自己也一邊在尋找答案,我知道這些歷史重要,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有初步的動機,但做了之後可以怎麼樣,以及其他人又是怎麼看待這些回憶,這些都是我應該再深入思考的問題。(果然要一邊看書一邊做文獻回顧,而我只是一邊追劇......)

回家後久違地洗了車,吃飽飯後和爸媽去公園散步,七點多天還有點藍藍的,路燈很亮,運動的人還不少,這學期我只修了兩門課,擁有了許多空閒時間,想說要讓自己多去拍片,殊不知開始過著寒假一般的生活,不過沒變的是一到下學期就會陷入無限的製作焦慮,片拍不出來想休學,不敢亂參加活動,到底去年還能修12學分的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呢,其實不太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話,我覺得還是好好努力比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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