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影響影展看了賀照緹導演的《303》,觀看的時候,雖然心情受到波動,但並不是那麼明顯地,直到映後座談看到導演走上台,情緒一鼓作氣湧上,然後頻頻發抖,有點快要不能自己地,一種摒住呼吸的感覺。
記得上次這樣是在看完《親愛的奶奶》後。
紀錄片的題材是新移民,一開始看簡介並沒有過多的想像與期待,只是覺得很巧,因為星期二才剛聽完廖雲章老師分享四方報的外婆橋計畫。影片用第二代的新移民之子,點出他們的身分認同問題,以及台灣對外來族群的歧視。人真的很壞阿,口口聲聲說沒有歧視、願意接納,但實際作為卻與口中說的大相逕庭,難怪導演說,相信人心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讓我擅抖的,除了故事,大概是太驚訝導演的每句回應都像是正在給以前或現在的我一記當頭棒喝。
創作時必須放下身為「人」的觀點,設身處地的站在被攝者的立場,有時候你的「應該怎麼做才正確」,其實是會帶給對方傷害的。
再者,是解釋了前陣子我對新聞的疑惑,採訪到後來,反倒會去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人要被我拍,為什麼他的生活要突然被我打擾,而我又在拍完新聞後,就抽離他的生活,一種利用的感覺?所以我後來會回去幫忙收割,也是希望能以一種自主性的參與,解決這樣片面的操作模式。然後一直覺得,我拍這則新聞,僅僅只是記錄一個故事,扮演一個傳訊者的角色,但實際上面臨那些需要被改變的現況,我卻無能為力、沒有幫助阿。現場剛好有一位也是念新聞傳播科系的學生問了深埋在我心裡長久的疑問。
導演的回答是,不論身為一個記者或創作者,於心理上都有不堪附和的低潮期,這時就要做心靈的重量訓練,每沉澱一次,我們的心就會被鍛鍊的更柔軟、更強韌,看待事物的觀點就會愈加不同。
除了值得關切的議題外,這部片還提醒我許多早已遺忘的純真年代。原來我忘記那麼快樂的國小時光耶。
分組競賽、傳球回答問題、分班、騎腳踏車、寫功課、美術課、游泳課,看著看著都想回國小走一趟了(決定下禮拜回家要去一趟海東),小時候都信誓旦旦以後絕對會常常回去找老師,但事實上,除了巧遇,主動找老師的情況一次也沒有,跟老師的私交算普通,也許早就忘記我了,或者沒有什麼可以聊,但就只是想找回一點童年,看看當年的自己。
突然想到陳綺貞講的,如果時間不是線性,而是重疊的話。
大四,理論上應該是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年,但其實很沒有「校園」的感覺。每個人忙著尋找未來,走得很趕,汲汲營營拼湊將來的藍圖,常常大家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最近在忙什麼?以後要幹麻?」其實覺得聽得好膩。
無名不能用後,有段時間沒有打網誌了,新的空間,陳舊的腦袋,邏輯亂得可以,
只是不打點東西,很快地就又會變成想說些什麼,又懶得說了。
表達能力真是我的終極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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