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22日 星期二

八點檔

沒辦法回答你的假設性提問,因為那對我來說是真實上演的人生。

2018年5月16日 星期三

青春的形狀與所在

「隨著時間流逝,有些朋友會逐漸從身邊消失,同時那部分的自己也跟著不見了,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是W跟我分享的一場音樂,關乎著大學回憶,因為我們不約而同地很常想起她。

坐在以前時常聚會的貳樓裡,位置從學生時代的公館轉變為出社會工作的信義區,W說轉眼間已經待在台北八年了,她覺得101的夜景一樣壯觀迷人。即便無法體會她口中讚揚的絢麗,但在談話時為對方著想的心意、過馬路時兩人發出的笑聲,都讓我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大學坐在操場上聊天時一樣的誠懇和真心,我想這大概是非常難得的青春進行式。

W向我表示她很在意年齡的定位,這部分我卻沒有特別的人生規劃,讓我想到前幾天工作坊時,韓國的同學問我:「What's your life goal?」,一時語塞的我先反問他,他說一邊賺錢一邊繼續拍片,然後一旁的日本同學是想拍攝十部電影,特別是以真實故事為基礎的。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的我,回答了現階段只想趕快畢業。

這次工作坊最後的心得分享,因為英文不好,又講得2266,所以想重新完整地紀錄下來:「First, although I am a female, I seldom focus on female issue. But Bossy Girls let me rethink the female situation in Taiwan. Other project is the same. Although they tell their stories, they also reflect the situation in our country. I think that's the value of Asian co-production.
Second, I think the intentions of our films are very important. All of them are come from ourselves. For example, Jimi team,  Hayashi wants to find his identity, so he did this documentary. Kart team, they discovered and surprised at the national violence, then they chose the comfort woman as the subject. Yunnan team , Yifei comes from Yunnan, she wants to do something for her race. Yong in, both of directors are female, they are writing more female history. Even our film cannot touch everyone, I believe all of us will grow up than before.」

最後一天大家聚在離線咖啡,韓國的同學問我:「What's your favorite film?」雖然回答了一一,但其實心裡並不是很確定,之後想到了壁花男孩?又或者應該是橫山家之味?電影看太少了QQ他的答案是李滄東的Green Fish,他覺得裡面的主角境遇與他很相似(最近跟圖書館借了李滄東的電影還沒有看),後來聊到我的HTC手機,我問他韓國的Samsung怎麼樣,他則說Samsung對勞工很不好,我提到之前看的貪欲帝國,很巧地他有參與這部紀錄片的製作,隨後他給我看富士康的照片,因為他對大規模的生產方式感到驚訝,我推薦他看人造風景,不過回家途中才想到應該要推機器人夢遊症。喜歡這樣的對話,這也是另類的Asian co-production吧。

2018年5月1日 星期二

田野筆記:當你離開的時候

下午去鹽田生態文化村,原本只是想拍些空景,卻意外擁有了一個舒喜的午後。遇到老鹽工伯伯正在曬鹽花,聽他分享了曬鹽的經驗,這裡的史料與建築都還保留得相當完整,可以窺見過去鹽工宿舍和運鹽碼頭的遺跡。離開前在志工大哥的邀請下一起吃了西瓜,原本是台北人的他說,被這裡的迷人吸引才搬來台南。但對今天的我來說,最迷人的絕對是與這裡的人相遇。

第二站是採訪阿嬤,她一直覺得自己無法講得很流利,也不清楚過去會社發生哪些事,但我覺得口述歷史的珍貴性,絕對是建立在每個人各自不同的記憶上。不過在我問阿公是一個什麼樣個性的人時,阿嬤講著講著,卻講到了阿公離開的那一天。我想起上週採訪大伯的時候,他說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阿公和伯公牽著手一起去新疆玩,我覺得很可愛,希望您們在世界各地玩得開心。

訪談結束,想說來拍些空景,遇到了向路人比勝利手勢的絲瓜,也遇到一名還住在台鹼宿舍的居民,她指著空地對我說:「這裡以前是大門口、圖書館、游泳池、中山堂,以前看電影都要跟我阿公拿票。」而我在她離開後拍下那些早已夷為平地的空地。

可能是稍早看到鹽工宿舍保留得如此完整,對比之下,我卻只能看著這邊的空地發楞,想像著人來人往熱鬧的樣子。既然這些實體的空間是私人土地,我無權干涉,但至少我能做的是保留住這邊居民的記憶吧,趁大家都還在的時候,趁大家都還記得的時候。